要他们闭着眼,也能把毒箭送进百步外巨兽的眼睛!”
一支隐藏在普通箭矢中的阴狠力量,开始在“逐日”的羽翼下悄然成型。
……
石肤术,是绝望中迸发的生存之盾。
石屋里,阿草的气息依旧微弱如游丝。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动着子辉的神经。
他坐在石屋角落,借着穹顶苔藓透入的微弱幽光,凝视着自己摊开的手掌。
指尖,一缕极其微弱、淡绿色中夹杂着细微暗红血丝的雾气,如同最纤细的活蛇,缓缓萦绕、盘旋。
这是他的根本,被封印的术法之力与狼石蛮力的混合产物。在深渊下,它曾化为致命的毒雾。
在祭坛上,它曾点燃狼石的圣火。现在,它能否……化为守护之盾?
一个念头,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,击中了他。红藻!那深渊峭壁上剧毒却又对他大补的暗红藻毯!
它的力量能疗伤,能冲开封印,能否……与这混合之力结合?
他立刻找来老根,描述那种暗红色藻类的特征(隐去了自己食用无碍的部分)。
老根苦思冥想,猛地一拍大腿:
“族长!您说的…有点像…有点像‘血痂苔’!对!就是它!胃城地底深处的死水潭边,长着一些!粘糊糊的,暗红色,老辈人说剧毒,碰都不能碰!没人敢采!”
“采!”子辉的命令斩钉截铁。大猫亲自带人,顶着巨大的风险深入地下,带回了几大块散发着浓烈甜腥铁锈味的暗红色、肥厚粘稠的藻块。
工棚里,气氛凝重。
子辉、老根,还有几个嘴巴最严、手最稳的老战士和胃城匠人围在一起。篝火映照着他们紧张的脸。
子辉深吸一口气,指尖那缕淡绿带红的雾气缓缓渗出,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一小块暗红色的“血痂苔”。
奇异的一幕发生了!
雾气与藻类接触的瞬间,那粘稠的藻块仿佛活了过来,微微地蠕动、收缩!颜色变得更加深邃暗沉,如同凝固的血液。
“快!磨粉!最细!”子辉低喝。
老根立刻将这块被雾气“处理”过的藻块丢进石臼,用骨杵拼命捣磨。很快,一小撮颜色暗红近黑、细腻如尘的粉末出现在臼底。
子辉捻起一点粉末。入手微沉,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感,不再有刺鼻的腥气,反而有种淡淡的、如同烈日下岩石的气息。
“抹。”子辉将粉末递给旁边一个自愿尝试的老战士石墩——他是石斧的侄子,手臂上有一道不深的旧伤疤。
石墩一咬牙,接过粉末,均匀地涂抹在手臂的旧疤上。粉末接触皮肤,带来一阵微微的麻痒感。
子辉屏住呼吸,再次凝聚起一丝混合力量,这一次,他刻意引导着那股力量中偏向守护、凝滞的意念,如同最轻柔的笔触,缓缓点向石墩涂抹了粉末的手臂皮肤。
嗡……
一股极其微弱、却清晰可辨的能量波动荡漾开来!
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石墩涂抹了粉末的那片皮肤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颜色迅速加深、变硬!
皮肤下的纹理变得异常清晰、深刻,如同岩石的裂痕!
转眼间,他小臂上那一块区域,竟然呈现出一种类似粗糙花岗岩的质感!坚硬、厚重、带着岩石的冷光!
“我的天……”一个胃城老匠人失声惊呼。
石墩自己也惊呆了,他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的指甲狠狠去抠那块“石肤”。
“嘎吱……”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!指甲在“石肤”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!
“成了?!”老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不够!”子辉的声音却异常冷静,带着审视的锐利。他夺过旁边战士手中的一柄骨匕,用刀尖对准石墩的“石肤”,没有用全力,只是狠狠一划!
“嗤啦!”
一道清晰的、白色的划痕出现在暗沉的“石肤”上!虽然没能破开,但痕迹清晰可见!
“时间太短!强度不够!只能挡普通爪牙!”子辉快速判断,“而且,范围太小!维持时间呢?”
果然,仅仅过了十几个呼吸,那块“石肤”的岩石质感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颜色变浅,硬度降低,很快恢复成普通的皮肤,只留下那道被骨匕划出的白痕和微微发红的印记。
“耗力太大…”子辉感受着自己体内那瞬间被抽走的一丝力量,眉头紧锁,“需要更稳定的东西…更持久的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