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!胃城的人!”子辉指向那些正在帮忙照顾伤员、搭建简易窝棚的胃城遗民。
他们大多身体瘦弱,穿着破烂的、不知什么材料鞣制的皮子,眼神里带着长期压抑后的麻木和对狼人族力量的敬畏,但动作并不笨拙。
“他们?”阿花眉头紧锁,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,“他们连石斧都抡不利索!能拉开攻城弩?”
“试试!”
子辉的语气斩钉截铁,“他们能活到现在,没点眼力和巧劲不行!你挑!臂长的、眼神稳的、手不抖的!教!用最轻的弩开始练!三天!能拉开弦、不伤着自己的,就留下!我们的弩……石斧叔醒了,会有办法!”
阿花看着子辉眼中不容置疑的光,又看看那些在巨大压力下依旧手脚麻利的胃城人,最终狠狠一咬牙:
“好!老娘这就去挑!三天!练不死就往死里练!”
她转身大步走向胃城遗民聚集的区域,粗犷的嗓门立刻炸响:“都听好了!想活命的,想手里有家伙能杀兽的,站出来!让老娘看看你们的胳膊腿儿是不是摆设!”
胃城遗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“征召”弄得一阵骚动,茫然、恐惧、还有一丝隐约的渴望交织在脸上。
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互相看了看,犹豫着走了出来。
老根拄着一根削尖的木棍,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子辉的方向,又看了看阿花,沙哑地开口:“阿花队长……给口吃的,有力气……我们……学!”
“吃的有!力气也得有!”阿花吼着,开始粗暴地捏那些站出来的年轻人的胳膊,测试力量:
“你!太软!一边去!你!还行!过来!你……眼神倒是不飘,试试这个!”她随手抓起一把轻便些的猎弩塞过去。